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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我和我的母亲(17)  (第2/7页)
!”    完了奶奶嘱咐我过会儿到她院里一趟,“有好吃的”。    扎下自行车我就窜了过去。    谁知奶奶只是摸出来俩石榴,让我第二天中午上她这儿吃饭。    “别忘给你妈说,”    也许是奶奶太老,明亮的灯光下屋里显得光滑而冷清,“中秋节没赶上趟,那咱也得补上。不能和平不在咱就不过吧。”    其实这些事也不过是给我增加点饭桌上的话头。    我故作冷澹地说了出来,结果母亲更是冷澹——她甚至没有任何表示。    一时喝粥的声音过于响亮,像是什么妖怪在吸人j8学。    可是除了埋头喝粥,我又能做点什么呢。    有时多夹几次菜,我都会觉得自己动作不够自然。    突然,母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    她说:“你饮牛呢。”    我抬起头说:“啊?”    母亲给我掇两筷子回锅rou,幽幽地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虐待你。”    我想笑笑,又觉得这时候笑会显得很傻逼,只好又埋下了头。    母亲敲敲桌子,说:“嘿,抬起头。”    于是我就抬起了头。    她柔声问我啥时候拆线。    我说快了,过两天。    她怪我真是胆大,带着伤也敢打球。    我终于笑了笑。    “笑个屁,”    母亲板起脸,声音却酥脆得如同盘子里的油饼,“好利索了赶紧洗个头,吃个饭都臭烘烘的。”    周日一大早母亲就出门买菜了,尽管奶奶说今年她来办。    午饭最忙活的恐怕还是母亲,奶奶在一旁苦笑道:“年龄不饶人啊,还是你妈手脚快。”    四荤三素一汤,母亲说先吃着,呆会儿再做个红果汤。    经奶奶特许,爷爷得以倒了两盅酒。    他激动得直掉哈喇子,反复指着我的脑袋含混不清地说:“林林可不能喝啊。”    奶奶连说了几次“知道”,他老人家才闭上了嘴。    饭桌上理所当然会谈到庄稼。    奶奶倒是看开了些,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有啥法子”。    母亲笑笑,也没说什么。    我和爷爷则是埋头苦干——这几乎是我俩在饭桌上的经典形象。    而在我记忆中,奶奶永远是第一喷手。    很快,她开始讲述自己一周多的城市生活。    她说她表姨别看有钱,过得也不好,年龄还没她大,整天坐在轮椅上,啥都要人伺候。    她说咱是苦了点,至少还能下地劳动,她表姨就是懒才得了糖尿病。    后来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,她乐得直拍大腿:“你秀琴老姨还真是厉害,把那啥文远管得叫一个狠。说往东,啊,他就不敢往西。见过怕老婆的,还真没见过这么怕老婆的。”    最后,她总结道:“城里生活真不是人过的,那么些人挤到一个楼里面,干点啥能方便咯?”    奶奶这么说,我倒是一愣,因为上次在电话里她都没忘说道城里怎么怎么好,秀琴在文化局工作多么多么气派。    她甚至教导我要长点出息,“向你老姨学习,将来做个大官”。    母亲去厨房煲汤时,她老人家叹口气,终于原形毕露:“当年你爸要是呆在城里不回来,也不会有现在这茬了。”    这么说着她老脸一皱,果然——眼泪就滚了下来。    这顿饭吃到了两点多。    打奶奶院归来时,太阳昏黄,阴风阵阵,老天爷像被煳了一口浓痰。    空气里又开始季节性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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