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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章 恶徒  (第2/3页)
“都这样了你还说大话呢”,脸上却作出关心的样子,问道:“为啥?”    “理由太多了。”李瑕道:“他第一时间是审视我,而不是泄愤;他在试探我、调查我,还要压一压我的气焰;他是一个做实事的人。”    “那……太好咧。”    白茂也希望李瑕早点出去,因为不想再和他坐同一间牢房了。    之前,吕丙雄虽然是杀人犯,但还是很好相处的,也没有想要对他白茂怎么样,这个李瑕却真是杀人不眨眼,恶人中的恶人。    “白毛鼠,你应该不想跟我一起走吧?”李瑕问道。    白茂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,道:“我就不走了……我偷东西,我活该多坐几年牢,我该多受《宋刑统》惩治。”    李瑕也不强求。    他看得出来,白茂和刘牢头有些关系,能蹲在死囚牢房是因为这边宽敞。    但看破不说破,他并未就此说什么。    白茂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,没话找话,道:“我是觉得,跟那位出去办事,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要是好事他哪会到死囚牢里挑人?我本来活得好好的,没准出去了反而死掉咧,是吧?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跟我不一样,你反正是死……呃,是有大本事的人……”    ~~    聂仲由大口咬了一口炊饼,饼屑沾到衣襟上也不以为意。    他依然还站在县衙外,边吃着早食,边等消息。    他想吓一下李瑕,看看其人的胆气。    他聂仲由做事,有荆轲刺秦王的勇气,却不会学荆轲带一个临阵色变的秦武阳。    不多时,有狱卒过来把骨头刀递给他,并轻声禀报了一句。    聂仲由点点头,把骨头刀收入怀中。    又过了许久,一个年轻人匆匆跑了过来,道:“查清楚了……”    这人名叫“林子”,平时嘻嘻哈哈的,比如常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说“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,我旁的物件没有,就是鸟多。”    但他真办起事来却十分牢靠,聂仲由吃早食的这会功夫,已把要他打听的事情弄清楚。    林子道:“李瑕,年十六。其父李墉,字守垣,曾任余杭县主薄,四年前因罪罢官。李瑕之母杨氏也是在李墉四年前过世,李墉并未续弦,纳了一妾刘氏,家中没别的亲眷……    据邻里所言,李家父子平日深居浅入,不与人来往。    前日,在蒹葭楼,李瑕与太常寺少卿孙应直的四子孙天骥争风吃醋,两人争执之下,李瑕打死孙天骥,故而入狱,判绞刑。”    聂仲由道:“那这是‘斗杀’而非‘故杀’,斗殴中出于激愤失手将人杀死,为何会被判死刑?”    林子道:“许是孙家势大,判的是故杀,提举刑狱司和刑部马上就复核定罪,直接将李瑕下了死囚牢。”    “呵,可谓神速。”    聂仲由咬住炊饼,空出手,从怀中掏出一把带血的骨头刀递过去。    “你说这刀是怎么来的?”    林子道:“吕丙雄在牢里磨的?他反正闲。”    聂仲由道:“这不是猪骨,猪骨没这么硬,这是驴骨,牢中不可能有驴骨,这刀是有人准备好给吕丙雄的。而且,这人花了不少心思。”    林子问道:“是孙家怕李墉交纳铜钱把李瑕赎出来?”    聂仲由摇了摇头,道:“没这么简单……李墉人呢?”    “正要说这事,昨夜李家失火了,李墉以及他的妾室刘氏都不见了。”    “失火了?”    聂仲由想了想,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讥笑,吩咐道:“去把手令拿出来,这小子,我用了。”    “会不会得罪谁?”    “我懒得管。但这一去生死难料,李瑕能不能活着回来,就让那些人慢慢猜,猜个够吧。”    “哈……不过,说起来也没判错,这家伙才多大年纪,都杀了三个人了……”    ~~    “咔”的一声响,林子拿镣铐把李瑕铐起来。    这是庞天?原本戴的那副镣铐,无非是两条铁链子,一条铐住双手、一条铐住双脚,限制活动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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