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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下周出发去南海拍儒艮,你跟我走吗?  (第3/4页)
r>    温惊澜坐在小凳上,挽着袖子,手臂上那一圈浅青色的草汁印还没完全褪下。韶水音捧着装了冰块的薄荷水盆,从厨房出来,一手端着毛巾,一手拎着他胳膊:“躺着,我给你擦擦。”    他有些窘迫:“我又不是小孩……”    “你又不听劝,染得比我那年翻草堆还狠。”她没好气地回。    温惊澜只能躺下,让她半跪在一旁,用湿透的毛巾一点点擦他手臂上的印子。水凉得很,毛巾贴上去像是整个盛夏被拧成了一道风。    韶水音擦得认真,唇角却微翘着,像是笑意没完全收回。擦完之后,她把毛巾一扔,人直接扑上去,躺在他胸膛上。    电扇缓缓转着,窗外蝉声起伏,屋子里明暗交错着斑驳的风光。    两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,彼此的心跳缓慢交叠,像是在同一片安静的水里漂浮着。    许久,韶水音忽然开口,声音低得像风:    “我高中的时候,其实最想做的是野生动物摄影师。”    温惊澜没出声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他在听。    她仰着头,把下巴搁在他锁骨窝边,眼神落在天花板某个角落,像在回忆什么特别遥远的事。    “我们学校离海边近,有次生物课组织我们去滩涂看招潮蟹,回来后我就在心里开始偷偷计划——要是哪天我也能拿着相机跟着纪录片剧组出海,那该多好。”    “后来我就开始攒压岁钱,不买裙子不买漫画,连生日礼物都让爸妈直接转钱。”    她说着翻了个身,离开他的怀抱,赤脚踩到地板上,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白色立柜前。她拉开最下面那个抽屉,蹲下去翻了两下,从最底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被塑料包得严严实实的黑盒子。    回到床边,她托着那个盒子坐下,把包装撕开,露出里面那台专业摄像机。外壳还保留着当初购买时贴的防尘膜,边角处略有使用痕迹,但整体保存得极好。    韶水音用指尖轻轻拂过镜头盖,声音低了一点:“这是我攒了十二年的压岁钱,加上考上大学后爸妈给的奖励买的,算是送给我自己的升学礼物。”    “那时候特别兴奋,连夜开箱,第一周就拍了三百多张校园鸽子。”    她笑了一声,又低头摇了摇头,眼神落在镜头上:“大一、大二玩得最多,大三还拿它拍过实习项目。可大四开始忙,就慢慢收起来了。”    “已经好多年没碰它了。”    温惊澜坐起身,靠近她,一手撑在她背后,另一手轻轻摸了摸她还微湿的发梢,嗓音低而稳:    “现在不是拿出来了么?”    韶水音转头看他,眼里还带着点海盐般的湿意,但嘴角却慢慢弯了起来。    “嗯,”她点头,“我现在想把它用回来。”    韶水音搂着摄像机,靠在温惊澜肩头,一只手还轻轻摩挲着镜头盖,像在抚摸什么久别重逢的朋友。    “我下星期要去南海。”她语气轻,却带着笃定的光,“南海海洋馆邀请我去绘儒艮的结构图和动态速写,预计五周。绘画之外,我还打算申请一张媒体船票,租船出海。”    “想拍一组真正的、野生状态下的儒艮。”    “然后以鲸鲨先生工作室的名义——我俩的那个账号,发布成专题作品。”    她抬头看着温惊澜,眼神有些亮:“我要开始了,真的开始,把野摄当成我的正式计划。”    “你怕不怕跟我一块跑海?”    温惊澜盯着她那点微扬的眼角,没立刻说话。光落在她鼻尖上,那里的汗还没退干,眼里却已经是另一片海了。他轻轻摇了摇头,嗓音低下去:    “不怕。”    “你去哪儿,我就跟着你走。”    她勾着唇,鼻尖蹭了蹭他:“那鲸鲨先生,下周可就要开始你扛脚架、背水袋、撑反光板的‘野外助理’生涯了。”    “我会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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