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(第2/4页)

冷…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你来找他的时候已经时值晚间七点，厨房里响起烧煮并起的声音，桌上是一杯还没被动过的蛋奶酒。你盖着毛毯侧望薄纱飘荡下的落地窗，再望，是漂泊的海浪推着海浪荡起波动的海。白色的薄纱有意无意遮挡你所望的那片海，又展露无遗。

    身旁响起了声音，祁煜顺势坐在地板上，把盘子放在桌上，里边是浇上酱汁的炖鸡和意大利面。

    你没急着吃，祁煜把头窝进你的手下，身子靠住沙发。你轻轻抚动他的肌肤，耳朵小小的，耳廓又有些突出…摸到颈下，他趴下的身子一侧，脸一躲，像在撒娇。

    你再次看向阔大的落地窗，海仍旧是那样的频率流动着，以深层的割裂感与你的世界形成两种底色。你喜欢水的滋润，但是你无力承受的水会使你昏迷，让你流血，它的确包裹住了你，以温暖的真空感把你装进包装袋中。

    耳朵红了…

    “安全词…流浪体？“

    你笑了，支起身子拿那杯蛋奶酒往他嘴上送。

    “嗯…不是你要喝吗。”他喝了几口，还没咽下去又被你追着灌，有些漏出来在他赤裸的胸膛上。“你今天…这段时间还好吧？“

    他抬头看你，你不知道他看到的你的表情是什么样的，你看着漏在他身上的蛋酒奶滴，收回眼神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是喜欢的。”你开口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一些行为？”

    “…”他头又垂下去，乖乖撇到一边，你也喝了口蛋奶酒，拿起一只鸡腿。

    他问，“那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鸡腿的rou质很嫩，咬进嘴里味蕾充分感受了rou汁的失秩。

    活力是留给富有生气的，美味剥夺了生气，却定格了无法停止的高潮。

    “不喜欢抓住我的手，不喜欢企图捕获我的眼神，不喜欢一个接一个的语言陷阱，不喜欢待我去填满的期望…”

    控制欲一旦暴露，就无处隐踪。

    除非彻底消亡，或者变成消亡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安静了好一会儿，你也不打算再自顾自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头埋到自己的臂窝里，他的红扩散到耳垂以下。

    沥过的绳子搭在客厅的空架子上，壁炉的火是电子图像，但足以照出绳子的形状。

    他光白的上半身秀色可餐，跪在脚背上时静谧的rou体因为缩在一起焦躁不安地隆起。你歪着头扶着腮帮看他正低着头咬牙，空着的手玩玩他那被乳夹吃住的rutou。

    “还有谁有这里的钥匙？“你的心情不错，揭开他嘴巴上的静电胶带。“啊啊…”他缩缩身体，“…老唐有把备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把在我这，还有吗？”

    他摇摇头，似乎是刚适应身上的疼痛，微微抬起上身看你。

    你能从眼神里读到他辨别到底是不是你的眼神，那种试探像火焰的焰心，你不陌生这样的感觉，因为你也是蜡烛的一员。

    “你这有没有什么密室，地下室这样的地方？”

    他没有急着回答你，你把乳夹粗暴地扯下来，顺着力扔在地上，他难耐地缩身大叫。

    “没，没有…至少这里没有，这里不方便，有的人会拜访…我在过去几公里的市郊还有几套房子，那里可不可以…”

    “把那个乳夹捡起来。”

    他听话正打算用手去捡，你抓住他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让用手了？”

    眼泪掉出来了，好可怜。